话被打断,苏陌忆逼视着林晚卿,眼神锋利得像刀子,“那林录事不如说说,自己为何对刑狱如此热爱,总不会是天生的吧?”
“我……”林晚卿语塞,突然转移话锋反问道:“那大人对刑狱的痴迷难道不是天生的吗?”
苏陌忆闻言敛目,表情淡然,“当然不是。”
他一边说话,一边从袖中摸出一张干净的手巾,替林晚卿将还在渗血的伤口裹住。
“没有人会天生对这些世间的阴暗感兴趣。”
他说话的时候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,可是那双打结时微有颤抖的手,出卖了他的心绪。
林晚卿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一丝久被压抑的悲伤,像上古世纪穿越而来的盐,格外的咸。
马车辚辚而动,两人各自沉默,一路无语。
到了大理寺,林晚卿刚下马车就被苏陌忆拦住了。
他看着她,神色肃然道:“你可知道这件案子不同于奸杀案?”
林晚卿怔忡,没有回答。
“宋正行位高权重,背后党派林立。前朝的波谲云诡,明枪暗箭,往往牵一发而动全身。你若太过心急,很有可能会将自己至于万劫不复的境地。”
“所以……”苏陌忆顿了顿,继续道:“你若不能给本官一个明白,于公而言,本官没有任何理由让你继续插手此案。”